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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二十三

“这几天你瞎逛荡什么?”刚回到警局就被旁边一脸烦躁的陈警官盯了上来。

乔副官一时有些心虚。

“没、没瞎逛。”

“今天到学校去干吗?”

“调查之前瓦斯爆炸,……”从对话中抓到只言片语,乔副官猛地挑起眉头,“你跟踪我?”

“我说这小子今天怎么呆在监控室里一个接一个电话,以公徇私啊。”旁边同事笑着打趣。

陈警官嘴角一抽。

乔副官顿时明白事实可能八九不离十。

“姓陈的,你这是侵犯隐私!懂不懂?”

“至于吗,有什么隐私?从小咱俩一块长大,你藏内衣抽屉里多少私房钱我都知道。”

“……”

乔副官脸色一红,旁边同事咳嗽一声,实相地走出去。

“你这是违法!身为一个警察就没有一点儿法律意识吗?”

“啧。”陈警官砸了咂嘴,“哝,手给你,来抓我吧。”

“……”乔副官无话可说。

从小到大陈警官总是能把她治的服服帖帖,而她生气地时候却拿陈警官一点办法没有。

这正是让她所恼火的。

“以后再敢追踪,我就申请调职。”

“调,该调调。最好往大城市里调,反正过两天我就一块过去了。”面对乔副官放出的狠话,陈警官回之以微笑。

乔副官头疼不已。

原本靠陈警官家里的关系,哪怕在一线城市混个职位也丝毫没有问题。

但这家伙不知道哪根筋搞错,一毕业就和自己一块来了这靠海的小县城。

还摆出一副上司的嘴脸。

让乔副官恨不得咬他几口。

“对了,你去学校调查了一顿有什么线索?”陈警官无意间提起。

“没有。”乔副官没好气地说。

“所以说你才总是追不上我。”

“……”乔副官气结,心中涌起一阵冲动。

想马上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吐露给陈警官,以打消对方嚣张气焰。

就在这时,脑海中忽然闪过外教老师的面孔。

“呐,第一名。问你个问题。”

“?”

“法律是善是恶?”

听到这个问题的陈警官抬起头,目光敏锐地注视着她。

“……,谁和你说过什么吗?”

“之前和人谈过一些。”

“他误导了你,这世上可不存在绝对的善恶。就像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每一样东西都存在两面性,他们对立共存。不能拿善恶去作为衡量的标准。凡在,及有其理。可以这么说。”

乔副官恍然大悟。

“最好不要太靠近那种人。”陈警官继续说道。

“?”

“会这样误导你的人,除了报复社会的极端主义者,就只有狡猾的骗子。”他顿了顿,喝了一口茶,嘲讽一般笑起,“善与恶吗?抱着这样孩子般天真的眼光评价人生,不是被残酷的现实所碾碎,唯只有毁灭世界一途了吧。嘛,毕竟这样的人还是很少的。”

陈警官看看时间,“下班后一起出去吃?”

“不,我还有点事。”乔副官拒绝了陈警官的邀请。

在成为使徒后,每天下班的时间乔副官都会巡逻街道。

不仅仅是一种责任感,更是因为她试图见识见识洛红叶口中的“暴怒之王”。

然而今天她却有些犹豫不定。

在和那名叫安格的外教接触之后,乔副官便一直有一种扭曲感。

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如果按以前学过的化学知识来说,那个男人应该是不溶于世界的。

他就是这么格格不入。

明明都到了21世纪,但看到他的第一印象却是“苦行僧”。

那个男人有着孩子般笑容,然而在这笑容下却混杂着另一种东西。

——像火焰。

——像绝望。

直觉告诉乔副官如果跟踪他会有更多收获。

乔副官提前一步来到校门前。

正赶上放学时间,从人群中发现了熟悉面孔。

“洛红叶。”

乔副官叫住她,简单嘱咐几句,两人便分开而行。

乔副官没有告诉对方自己跟踪外教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

原本想说的话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没有请求洛红叶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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